2016年8月28日星期日

德国共产党今天的政策错在何处——致一位德共工人党员

德国共产党今天的政策错在何处——致一位德共工人党员

[1]译自Бюллетень оппозиции, №27, стр. 16—21

  现在德国正在经历最伟大的历史时刻之一,未来几十年的德国人民的命运、欧洲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还有全人类的命运都将取决于这个时刻。如果把一个球放在金字塔顶上,那么只要轻轻地推一下,它不是滚向左边,就是滚向右边。现在,德国一小时一小时地临近这种情况。有的力量希望球滚向右边,碾碎工人阶级的脊梁骨;有的力量希望球维持在顶上。这是乌托邦。球不可能停留在金字塔顶上。共产党员希望球滚向左边,碾碎资本主义的脊梁骨。仅希望是不够的,还要会促成。让我们试着心平气和地全面考虑一下:现在德国共产党推行的政策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希特勒想要什么?

  法西斯分子飞速膨胀。共产党员也在成长壮大,但要慢得多。对立两极的增长表明,球不可能停留在金字塔顶上。法西斯分子的更加迅速的增长,意味着球有滚向右边的危险。这其中蕴涵着巨大的危险。
  希特勒保证说,他反对政变。为了一劳永逸地扼杀民主,他似乎想只通过民主途径获取政权。能认真地相信他的这个保证吗?
  当然,如果法西斯分子能够指望在最近的几次选举中通过和平方式获得绝大多数委任状的话,他们可能更愿意走这条路。但实际上,这条路对他们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认为法西斯分子在相对较长的时间内都会像他们现在一样迅速地增长,是荒谬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耗尽自己的社会资源。
  法西斯主义在自己的队伍中纳入了如此可怕的矛盾,这导致涨潮将会中止,被退潮所取代的时刻即将来临。这一时刻将早于法西斯分子能得到半数以上选票之前。他们不会住手,因为他们再也不能等待。他们不得不走上政变的道路。
  但即使不这样,民主道路对法西斯分子来说也是行不通的。国内政治矛盾的可怕的增长,首先是法西斯分子的赤裸裸的强盗宣传,必然会导致法西斯分子愈是接近多数,气氛就会愈加白热化,冲突和战斗就会愈加广泛地展开。在这一前景下,内战是绝对不可避免的。因而,法西斯分子上台的问题不是由投票来解决,而是由法西斯分子准备和挑起的内战来解决。
  能够假定希特勒和他的顾问不明白和没有预见到这点,哪怕是一分钟也好?这意味着认为他们是傻瓜。在政治上,没有比寄希望于强大的敌人的愚蠢上更严重的罪行了。既然希特勒不能不明白,通向权力之路要经过残酷的内战,就意味着他的关于和平民主的话是烟幕,即军事手腕。

  希特勒的军事手腕后面隐藏的是什么?

  他的盘算十分简单,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想用纳梓更长远的议会增长的前景来麻痹对手,以便在有利的时机给被麻痹的对手以致命的打击。除此之外,十分可能,希特勒对民主议会的顶礼膜拜,应该能够帮助在近期内实现联合内阁,法西斯分子将在其中占据重要位置,并利用它们来搞政变。因为十分明显,以法西斯分子为核心的联合内阁,不是走向“民主”地解决问题的一步,而是在对法西斯分子最有利的条件下搞政变的一个台阶。

  应该有近期目标

  这一切都意味着,甚至不取决于法西斯司令部的意志,结局将在最近几个月内来临,如果不是几个星期的话。这一情况对制定正确的政策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如果假定,法西斯分子将在两三个月内夺取政权,那么在明年与他们斗争将会比今天与他们斗争困难十倍。所有为两三年或五年制定的革命计划,都是可悲的、可耻的空谈,如果在近两三个月内工人阶级允许法西斯分子夺取政权的话。在军事行动中的时间考虑,像在革命危机时的政策中一样,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为了说明我们的观点,以一个不大相干的例子为例。雨果·乌尔班斯自认为是“左派共产党人”,声称德国共产党已经破产,在政治上已经死亡,他建议建立新党。如果乌尔班斯是正确的话,那就意味着法西斯分子的胜利是有保障的,因为为了建立一个新党需要几年的时间(而且根本没有证明,为什么乌尔班斯的党一定会比台尔曼的党好:当乌尔班斯是党的首脑时,错误一点儿也不比现在少)。
  对,如果法西斯分子真的掌握了政权的话,这无疑意味着从生理上消灭党,还有它真正的政治破产。在乌合之众的匪帮那里遭到可耻的失败,为此,数百万之众的德国无产阶级是永远不会饶恕共产国际和它的德国支部的。因此,法西斯分子上台,将最可靠地表明建立新的革命党、很可能还有新的共产国际的必要性。这将是可怕的历史灾难。但只有真正的取消派[2]分子才会今天就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实际打算在空话的掩护下,在战斗尚未开始之前或不经战斗就怯懦地投降。被斯大林分子称为“托洛茨基分子”的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者与此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我们坚信,战胜法西斯分子是可能的,不是在他们上台后,不是在他们统治5年、10年或20年之后,而是现在,在今天的条件下,在最近的几个月和几个星期中。

  台尔曼认为法西斯的胜利是不可避免的

  为了获胜,需要正确的政策。这也意味着,需要适用于今天的形势、今天的力量组合的政策,而不是适用于一年、两年或三年的形势的政策,那时,关于政权的问题早已解决了。
  全部不幸在于,德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政策是半自觉、半不自觉地建立在承认法西斯的胜利是不可避免的之上。实际上,德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1129公布的加入“红色统一战线”的号召书,就是出于这种考虑,不事先战胜德国社会民主党,就不能战胜法西斯主义。台尔曼在其文章中,从各个方面来重复这个观点。这个观点正确吗?在历史的尺度上,它无疑是正确的。但这根本就不意味着,在它的帮助下,即通过赤裸裸地重复它就可以解决今天的问题。从整体革命战略的角度来看是正确的观点,如果翻译成策略语言,就成了谎言,而且是反动的谎言。为了消灭失业和贫困,就必须先消灭资本主义,这种说法正确吗?正确。但只有愚蠢透顶的人才会由此得出结论,我们今天不应该竭尽全力地反对资本主义借助它们来增加工人贫困的那些措施。
  可以寄希望于共产党在最近几个月就推翻社会民主党和法西斯主义吗?没有一个思维健全的人、能读会算的人会冒险作出这样的断言。在政治上,问题是这样的:能否在现在,即在虽然已经被削弱,但(不幸)仍很强大的社会民主党存在的情况下,给予进攻的法西斯主义以胜利的回击吗?对此,德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答复是否定的。也就是说,台尔曼认为法西斯的胜利是不可避免的。

  重温俄国经验

  为了能够更清晰、更具体地介绍我的思想,我再次回顾科尔尼洛夫暴乱的经验。俄历1917826,科尔尼洛夫将军率领一个哥萨克军和野蛮师进军彼得格勒。资产阶级的管家克伦斯基当政,他是科尔尼洛夫的3/4的盟友。列宁因受控为霍亨索伦王朝效力而处于地下。在那些天里,我本人因受到同样的指控而被关押在“十字架”监狱的单人牢房里。在这种情况下,布尔什维克是怎么做的?他们同样有权说:“不战胜克伦斯基的反动统治,就不能战胜科尔尼洛夫反革命暴乱。”他们曾不止一次地这样说,因为对整个日后的宣传来说,这是正确的和必需的。但这对在826和其后的几天内回击科尔尼洛夫,阻止他屠杀彼得格勒无产阶级来说,是根本不够的。因此,布尔什维克不局限于对工人和士兵的一般的号召:与妥协分子断绝关系,支持布尔什维克的红色统一战线。不,布尔什维克向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建议结成统一战线,与他们一起创立了共同的战斗组织。这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请台尔曼回答我。为了使统一战线一事看得更清楚,我指出这样一个细节:在工会的担保下,我被保释出狱,我从单人牢房直接来到民防委员会会议上,与孟什维克唐恩、社会革命党人戈茨一起讨论和决定与科尔尼洛夫斗争的问题,而他们是克伦斯基的盟友,就是他们把我关押在狱中的。这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请雷梅尔回答我。

  布吕宁是否是“小害”?

  社会民主党支持布吕宁,投他的票,在群众面前为他承担责任,他们的理由是,布吕宁的政府是“小害”。《红旗报》试图把这个观点强加给我,理由是我反对共产党员愚蠢、可耻地参加希特勒的全民公决。但莫非包括我在内的德国左派反对派要求共产党员投布吕宁的票,支持他吗?我们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布吕宁、希特勒和布劳恩是同一个体制的不同的组成部分。他们中谁是“小害”的问题没有意义,因为我们与之进行斗争的他们的制度需要所有这些成分。但这些成分现在处于冲突中,无产阶级的政党必须为革命利益利用这个冲突。音阶中有七个音,这些音中哪个“最好”,127?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但是,琴师应该知道,在什么时候弹哪个键。布吕宁和希特勒之间哪个是“小害”,这个抽象的问题同样没有意义。但应该知道,该打击他们中的哪一个。明白吗?为了那些理解力不强的人,我们再引一个例子。如果一个敌人每天用小剂量的毒药毒我,而另一个想躲在角落里枪击我,我首先要做的是打掉第二个敌人手中的枪,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去对付第一个敌人。但这不意味着,与手枪相比,毒药是“小害”。
  不幸在于,德国共产党的领袖与社会民主党站在同一个基础上,只不过是在截然相反的标志下:社会民主党投布吕宁的票,认为他是“小害”。而共产党员拒绝给予布吕宁和布劳恩以任何信任(做得完全正确),但是他们走上大街,支持希特勒的全民公决,即法西斯分子推翻布吕宁的企图。但须知,他们以此承认,希特勒与布吕宁相比是“小害”,因为全民公绝不是导致无产阶级上台,而是希特勒上台。解释这些如此基础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像雷梅尔这样的琴师不是用手去分辨音符,而是用靴子击琴键,真是糟糕,太糟糕了!

  说的不是那些已经脱离了社会民主党的,而是仍留在其中的工人

  成千上万的诺斯克们、韦尔斯们、希法亭们最终宁愿选择法西斯主义,而不是共产主义,为此他们应该彻底与工人决裂,但今天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今天的社会民主党虽然在其内部有种种对立,作为一个整体,它与法西斯分子产生尖锐的冲突。我们的任务是利用这个冲突,而不是在关键时刻让对手联合起来反对我们自己。
  现在应该掉转阵线反对法西斯。这个反法西斯的直接战斗阵线,对整个无产阶级来说,是共同的阵线,应该利用它来对社会民主党进行侧翼的,却是更有效的斗争。
  应该在事实上表明为与社会民主党党员结成反法西斯同盟做好充分准备,在任何情况下都欢迎他们加入联盟。对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员说:“抛弃你们的领袖,加入我们‘无党派’的统一战线”,意味着给一千句空话又增加了一句。应该善于在工作中让工人脱离他们的领袖。而现在的工作是反法西斯斗争。
  无疑,现在和将来都会有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员独立地,甚至违背社会民主党组织的意志,与共产党员并肩进行反法西斯分子的斗争。当然应该与这些先进分子建立更加紧密的关系。但目前他们还为数不多。德国工人深受组织精神和纪律精神的熏陶。这既有它好的一面,也有它不足的一面。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员中的绝大多数都想进行反法西斯的斗争,但目前还只能是与自己的组织在一起。不能超越这个阶段。在新的极端的形势下,在事关工人阶级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应该帮助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员通过事实检验他们的组织和领袖想要什么。

  应该把反法西斯同盟强加给社会民主党

  不幸的是,在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有不少吓破了胆的机会主义分子。他们听说机会主义就在于喜欢联盟,因此他们就反对联盟。他们不明白议会交易和战斗协议之间的区别,哪怕是只涉及罢工或保护工人印刷所免遭法西斯匪徒破坏的最简单的协议。
  革命政党与社会民主党达成的选举协议、议会交易,一般来说是对社会民主党有利的。为群众运动和战斗目的而达成的实际协议,总是对革命政党有利。英俄委员会是建立在共同政纲的基础上的两国上层之间的不能容忍的结盟形式,因为政纲是模糊的、欺骗性的,它不责成任何实际行动。在总罢工时保持这个在这场罢工中扮演工贼角色的总委员会,意味着斯大林分子推行背叛的政策。
  与社会民主党或德国工会的领袖们不能有任何共同的政纲、共同的出版物、旗帜和标语!各走各的路,共同进行打击!只是协商好怎么打击,打击谁,什么时候打击!这些问题可以和魔鬼本人、他的祖母,甚至和诺斯克以及格热津斯基协商。只有一个条件:别束缚自己的手脚。
  最后,应该立即制定系统行动措施,目的不是简单地“揭露”社会民主党(在共产党员面前),而是进行反法西斯的实际斗争。关于保卫工厂、工厂委员会的行动自由、工人组织和机构的不可侵犯的问题,关于法西斯分子可能控制的军火库的问题,关于应对危险时刻的措施,即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队伍的战斗行动的协商问题,等等,应该进入这个纲领之中。
  在反法西斯斗争中,工厂委员会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在这方面需要特别周密的行动纲领。每一个工厂都应该成为反法西斯的堡垒,有自己的指挥官和战斗小组。应有标出在每座城市中和每个区里法西斯营房和其他法西斯中心的地图。法西斯匪徒企图包围革命中心。应该对包围者进行反包围。在这个基础上:与社会民主党以及工会组织达成协议,不仅是允许的,而且是必需的。出于“原则”(实际上是官僚愚蠢,更糟糕的是怯懦)考虑而拒绝它,就干脆是直接地帮助法西斯主义。
  与社会民主党的工人党员达成协议的具体纲领,我们早在193011月就提出了,即在一年以前。在这方面做了些什么?几乎什么也没做。共产党的中央委员会什么都做,就是不做构成它的直接任务的事。多少宝贵的、一去不复返的时间被浪费了!它确实所剩无几了。行动纲领应该是十分具体的、完全是务实的,没有任何人为的“讨价还价”,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用心,以使每一个普通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员都能对自己说:共产党员建议的一切,完全是出于反法西斯斗争的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应该通过榜样吸引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员追随自己前进,批评他们的领袖,后者一定会对抗并阻挠这一进程。只有在这条道路上才能取得胜利。

  列宁的一段漂亮的引文

  今天的追随者,即十分糟糕的列宁的学生喜欢随时用引文——往往是完全文不对题的引文来填补自己的漏洞。对马克思主义者来说,解决问题的不是引文,而是正确的方法。但在正确方法的指导下,不难找到合适的引文。在援引上述与科尔尼洛夫暴乱的例子时,我对自己说:大概可以在列宁那里找到我们与妥协派在反科尔尼洛夫的斗争中结盟的理论阐述。果然,在俄文版第14卷第2册中,在191710月初列宁致中央委员会的信中,我找到了下面几行字:
  就是现在我们也不应该支持克伦斯基政府。支持这个政府就是无原到性。有人会问:难道不打科尔尼洛夫了吗?当然要打。但这不是一回事,这里有一个界限;有些布尔什维克越出了这个界限,因而陷入了“妥协”的泥坑,卷入了事变的急流而不能自拔。
我们将战斗,跟克伦斯基的军队一样要同而且正在同科尔尼洛夫作战,但是我们不支持克伦斯基,而要揭露他的软弱性。这是差别。这个差别相当微妙,但是非常重要,绝不能把它忘记。
在科尔尼洛夫叛乱以后,我们策略上的改变表现在哪里呢?
表现在我们改变了同克伦斯基斗争的方式。我们丝毫没有减弱对克伦斯基的敌视,我们决不收回我们说过的任何一句反对他的话,我们决不放弃推翻克伦斯基的任务,但我们说:应该考虑时机,现在我们不打算推翻克伦斯基,现在要用别的方法来同他斗争:这个方法就是向人民(同科尔尼洛夫斗争的人民)说明克伦斯基的软弱和动摇。[3]
  我们没有建议任何其他东西。共产党组织、刊物的完全独立,共产党批评的完全自由,在与社会民主党和工会的关系上也一样。允许束缚共产党的自由(例如通过加入国民党)的只能是最可鄙的机会主义者,我们不在他们之列。
  不收回我们对社会民主党的任何批评。过去的什么也不忘记。到时候,全部历史的账,其中包括卡尔·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的账都要算,像我们俄国布尔什维克一样,最终为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对工人、士兵和农民的诬陷、诽谤、逮捕和杀害而与他们算总账。
  但我们算总账是在两个月后,在利用了克伦斯基与科尔尼洛夫——“民主派”与法西斯分子——之间的个人清算之后,是为了更有把握地击退法西斯匪徒。只是因此我们才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     ※     ※

  如果德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掌握了在上面援引的列宁的引文中表达的这一立场,对待社会民主党党员群众和工会组织的态度就会马上改变:取代那些只对没有它们也深信不疑的人才有说服力的文章和演讲的,是那些找到与新的数十万、数百万工人的共同语言的宣传鼓动人员。社会民主党的分化将会加速。法西斯匪徒很快就会感到,问题根本不在于蒙骗布吕宁、布劳恩和韦尔斯,而是与整个工人阶级一起进行公开的斗争。在这个基础上,法西斯主义内部必然会开始深刻的分化。只有在这条道路上才可能取得胜利。
  但应该渴望这个胜利。哎,然而在共产党的官员中,有不少怯懦的钻营者和上层官僚,他们重视自己的地位、收入,更重视自己的生命。就是这些家伙喜欢炫耀极其激进的词句,用来掩盖隐藏在其下的可悲、可鄙的宿命论。“不先战胜社会民主党就不能与法西斯主义作斗争!”这类可怕的革命者就此说道……同时为自己准备出国护照。
  工人党员们,你们有数十万、数百万之众,你们无处可去,也没那么多的出国护照给你们。在法西斯上台的情况下,它就会像一辆可怕的坦克碾过你们的头颅和脊梁。只有在无情的斗争中才能获救。而只有在战斗中与社会民主党的工人党员接近才能带来胜利。工人共产党们,抓紧吧,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列·托洛茨基
1931128

[2]取消派是指在1905年革命失败后的斯托雷平反动时期,主张放弃非法斗争的那部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党员。——译注
[3]《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第32卷,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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